晏点了点指尖,垂下眼眸,也不知在些什么。
嬴宽一向不吃这一套,随口笑道:“方才郑公子说了,是他自己没坐稳,掉下去了。”
太子严肃的神情倒没变,但隐隐约约已经看出点不自然。
宽敞袖口下,他手握成拳,若不是看在嬴宽的外家安家财力雄厚的份上,他早就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了,岂能容他如此气焰嚣张?
一旁的郑季然冷汗涔涔。
此时他这个当事人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只尴尬地立在原地,盼着太子忘了他这么一号人物。
嬴宽拉着嬴晏在溪边盘腿坐下,不忘招呼太子:“六哥,坐啊。”
瞧他一副无畏模样,太子眼底有杀意一闪而逝。
偏生嬴宽无所察觉,他微微弯腰,取了一杯酒,牙齿叼着酒杯边,脖颈一仰便是一杯酒,有清凉的酒水顺着脖颈流下,一副放荡不羁样。
嬴晏默默想,估计六哥怕是要气得呕血了。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心去缓解俩人矛盾,六哥一向看哪个兄弟都不顺眼,在他眼中大概只有可杀和不可杀两个区别,刚好,嬴宽便是那个不可杀的。
其实方才若是嬴启就着嬴宽的话坐下,此事便了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