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围人瞧着,太子顿觉面子上过不去,他才被立为太子不过一月余,正想借这闻喜宴树树威风,明宣太子的名声太大,他怕被人说不如嬴柏。
太子手掌微曲成拳,搭在小腹前,冷喊了一声:“十弟。”
嬴宽眼底闪过几丝微不可察的失望,他并非不通世俗之人,平日嚣张无所顾忌不过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本,说到底,他不愿与六哥闹僵,于是随手抹了把脖颈上酒水,站起身。
他走到太子面前,拍拍肩膀,低声道:“六哥,那郑季然是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晓,我即便当街斩了他狗头,那也是为民除害。”
太子呵斥:“胡闹!”
嬴宽笑嘻嘻,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两人间气氛愈加剑拔弩张,嬴晏看热闹的心思收敛,也站起身。
她走到太子身边,一副懊恼模样道:“六哥,怪我,是我忘了,方才我在望仙亭遇见谢大人,他正在寻你。”
太子脸色微变,半信半疑。
嬴宽神色震惊,偏头问道:“方才同你在望仙亭喝酒的是谢大人?”
不得不说,嬴宽虽然时常语出惊人,却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管他是故意又或是无意,都足以让嬴启心头一凉。
嬴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