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如捏了狼毫笔,酝酿着下笔,跟着轻笑道:“棠儿觉得这位虞山候如何?”
阿棠斟酌着问道:“小姐,这位贵客到底是什么人啊?”
“虞山候,今上薨逝的前皇后之子。”
那就明白了。怪不得她从来没听过什么虞山候。今上最喜欢的太子容澈带着十万大军去了高昌,听说时时有捷报。至于其他几个皇子,也偶然会有消息疯传。坊间传闻,今上年轻时迫不得已跟前夫人结亲,这位夫人容不下府内有其他女人,来一个解决一个。如今的太子和其他儿子,都是今上外出打仗时,跟各地世家结亲时所生。甚至还有一个为平妻。夫人怒火攻心,卧病在床一年就死了。
李香如笑:“你又明白什么了?”
阿棠道:“虞山候嘴里说是送师傅返乡,但是谁那么费劲会送一个老师迢迢千里从四川那边过来?再尊师重道也没到这个程度。又说是游历一番,这可见鬼了。到处都不安宁,有什么好游历的。”
李香如任她说,拿毛笔在她脸上画了一笔:“小心说话。”
阿棠嘟嘴,倒是小心了些,压着嗓子道:“他这是在巴结我们李家吧。”
李香如手上一顿,呵呵连绵地笑了好一会儿,畅快之色如春风夏日的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