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记忆,宋辞依旧是宋辞,满身针刺狠辣无情。阮江西那种病症,只会对阮江西一人发作。
宋辞的病情,早就脱离了医学的轨道。
于景致沉凝了片刻,走进去:“阮江西让我来给你做例行检查,门没有关,不过没有敲门是我的失礼。”
“我记得我说过,有关我的所有治疗都暂停。”
拒之千里,冷漠至极,这是宋辞对于景致的神色,也是他对任何除阮江西之外所有人的姿态。
摒弃全部,独留阮江西,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于景致坐在宋辞对面的椅子上,从包里拿出宋辞的病例,心无旁骛地记录了几句,问宋辞:“你怎么记得的?写在了日记里吗?”隔得近了,她看见了桌上的笔记本,还有电脑屏幕上的人物关系图,她以前也见过这张图,那时候,层级分明,从亲到疏,理智又客观地排序与解析,不知道宋辞是何时更新了这张图,竟将阮江西三个字放在了最顶端最显眼的地方,加大加重的字体,几乎让她一人占据了半壁江山,而她呢,最角落下备注了三个字:于医生。
真是讽刺又强烈的对比。
于景致收回视线,不动声色,没有任何情绪表露:“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了?是从遇见阮江西之后吗?”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