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嬉笑怒骂,尤其是年轻的一代——大家都疏于修行,混迹在人间,感情充沛得像是小孩子,和我在另一个世界见到的妖怪都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不同的种族之间必然有所争斗,这和正义邪恶等等都没有关系,只是关乎于生存。
当人类占据了绝对的高位后,无可避免的,其他的种族都会衰败下去,就像同一个花盆里根系不够发达的植株;就如同另一个世界里异类高高在上,而凡人们苟延残喘,挣扎在生死线上。
或许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总有一天会这么严重的,这没得说。
我和水杏走到山顶,正是太阳即将西沉的时间。傍晚的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蓬松的雪里,动物们各自安眠,山顶安详极了,安详得像是一个壁炉的火焰边整理着头发、昏昏欲睡的老姑娘。
我随便找了一块儿平地坐下,仰起头,眺望被一枝伸出的枝条斜劈为二的太阳。
水杏站在一边,顺着我的目光也望了过去。
隔了一会她问我:“你在干什么?”
“看落日。”
“既然你要看落日,干嘛要这么早就出发?”
“哪里早了?我们到这里的时间刚刚好啊。”
“可是你把时间都花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