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跳,可是这感觉如此强烈,像是饮了一大盅后劲极强的烈酒,有些晕乎乎不知所以然。她抬手在脖颈间一拭,竟然汗涔涔的。
这般听了一场,愈发睡不着了,心中蠢动不已,却不知为何。荨娘闷闷地翻了几个身后,终于忍不住披衣而起。
上到甲板,才发现船舷边早坐了一个人,那青衫高髻,正是重韫。
原想出来散散心里那股燥热,却不想遇上了当事人。荨娘在重韫身边坐下,却破天荒地不敢看他,也不敢开口跟他说话,心中别扭极了,一边暗暗鄙视自己,有什么咯,食色性也嘛,道长也是人啊。他首先得是个男人,其次才是个道士不是?
心中另一个小人捂住脸,娇滴滴道,可,可是……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最后还是重韫发觉荨娘坐在他身边扭来扭去,一副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不由倍感惊惑。她还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
“你……有事吗?”
荨娘飞快地掠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两只手绞着,默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什么,道长,本仙子虽然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可总、总也是个女孩子吧?”
说话间睫毛频频闪动,又偷看了他好几眼。
重韫虽不解,却还是“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