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相识之人,总不好袖手旁观。而且荨娘跟重韫多日相处,也知重韫略懂些医术,不敢说跟大国手比,可至少也比乡间野里的赤脚医生高明了许多。她拉住重韫袖子,还未开口,便听重韫道:“过去看看。”
    李大娘子跟在贵仁身边,手上的那把桐油纸伞一直都未放下。握住伞柄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窝处指骨嶙嶙突起。她一瞬不眨地盯住桩子的脸,目中流露出一种莫可言说的情绪,像是震惊,却又不知为何饱含哀婉。
    众人将昏死过去的桩子抬到河岸边的面摊里,扯过两张方桌拼作一处,轻手轻脚地将桩子面朝下放了上去。
    贵仁急得直拍大腿,连声道:“这可怎么办啊。到哪里去找大夫啊。”
    李大娘子收了伞,将那伞垂在身侧,伞柄紧紧握在手中,侧过脸对一个身穿褐衣短打的脚夫道:“快去请袁秀才。”
    荨娘正巧挤进人群里,闻言忙道:“李大娘子,何必求远水来救近火?”说着手上用力,将重韫推进人群里,“这位道长,也行得一手好医术呢。”
    贵仁乍见重韫,不由眼睛一亮,喜道:“道长!”
    重韫朝李大娘子略一颔首,伸手摸到贵仁颈间号了号脉,又揭开背上残衣看了一眼,只见水泡浮起,渗出不少油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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