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的额间渐渐冒出细汗来,硬着头皮继续答,“是。”
“三,那么,除却暂舍岭北,令其自乱,引诱西厥与大昭的势力渗透其中,再以武力征服之,没有更好的办法,是也不是?”
“是……”他额间细汗愈加密集,不过短短一会功夫竟如雨下,然而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臣,虽为江凭阑异常迫人的气势所逼,却也不放弃退却,“然虽如此,却不得为之,臣也问王妃一个问题。”
“于大人请讲。”
“您说为政者不当手刃臣民,然暂舍岭北,在岭北臣民看来,一样是被抛弃。这柄刀,举或不举,不过是表面功夫。岭北自乱,西厥、大昭渗入,百姓必然陷于水火,且不论此举是否有违天道,有背德治,即便日后再度收复岭北,陛下也已失了民心。失却民心,如何真正令岭北归顺?”
这番话说出了道理也说出了大义,一呼百应,众臣立即点头称“是”,反对的声音连珠炮弹般朝江凭阑轰了过去。
“王妃口口声声以民为本,却是说的一套,做的另一套,敢问王妃,您可当真是在为陛下出谋划策?”这是居心叵测的。
“以史为鉴,民生怨道素来是为政者失政之根本所在,还请王妃周虑之。”这是讲道理的。
“令岭北百姓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