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水火,臣第一个反对!”这是大义凛然的。
“臣也反对!”
“臣亦如此。”
江凭阑立于金銮殿正中,一直很平静,平静地接受这些反对的声音,平静地目视前方,平静到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待耳边乱潮渐渐退去,神武帝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她抬起眼,对上座一笑。
……
郁葱的山坳里,一队百人骑士高踞马上待命。“轰隆隆”三声惊天爆破响过后,当先一骑,他们那位嫌甲胄太重不舒服而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衣的军师潇洒竖起两根手指,往前一指:“儿郎们,杀进去,一个不留!耳朵最多的,赏十斤大肉!”
“肉——!”
几乎是一刹,马蹄过草沙扬,习惯将号令最后一字作为呐喊词的西厥骑兵们流水般奔泻,一百人生生战出一万人的气势。马是绝世名马,骑士们更是自三岁起便能御马驰骋,与中原人不同,他们是真正的战士,活着只为了纵情厮杀。哪里有酒肉,哪里就有血火,哪里就有他们。
那少年军师亦纵马其间,长风卷过他翻飞衣袂掠起阵阵碧影惊鸿,一瞥是皓齿明眸,又一瞥是珠玉肌肤,再一瞥则是那深深眉眼,敞亮得一如这三万里天地间迤逦潋滟春景。天地在他眼底倒映,他却在天地里翩然熠熠,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