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等会,你先把面具摘了。”
她愣了愣,看一眼蹲在一旁目光灼灼盯着两人的吕仲永,虽然身份是暴露了,不过她这么美,为什么要给这个书呆子看?
“摘了,听话。”他仍旧笑得虚弱,“这张脸太丑,拔针又很疼,我受不住的。”
江凭阑第一次听皇甫弋南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略带恳求,又有些孩子气,跟撒娇似的。她只觉得无法拒绝,抬手就去掀易容,可手指触及面具之时却忽然无端痉挛了一下,她停下动作,“等给你拔完针再摘。”
“那我就晕过去了。”
“那就等你醒来再摘。”
他默了默,最终道:“凭阑,如果没看这一眼,我会醒不来的。”
她忽然仰头吸了吸鼻子。
有些话是不能说破的,一路走来,他们习惯隔着层纱面对彼此,尽管能朦朦胧胧看见对方眼底灼灼之意,却无人敢将这层纱揭开。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倘若揭开了,她如何能一心一意搞垮皇甫,如何能带着江世迁走得安生,又如何能面对于自己有大恩的微生玦?更何况,她一直明白,他心思很深,顾虑很重,他对她,没有一刻全心全意的坦诚。
所以他们总是将违心之言挂在嘴边,就像此刻,他不能说自己是怕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