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亭中,成堆的酒坛子散发着余香,残羹剩菜摆满了圆桌。再一走进,发现连魏溪都面色通红,醉眼迷蒙。
“这孩子,都被混账们给带坏了!”随口对丫鬟道,“倚蔷院的偏房都收拾好了吧?把姑娘扶过去,记得喂醒酒汤,再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衫,千万记得别让她着凉了。”
魏溪迷迷糊糊的被人抬到了床~上,昏里昏沉的喝了汤水,再手软脚软的被人伺候着换了亵~衣,盖上光滑柔软的被褥,整个人的身子随着意识缓缓的沉入了黑暗。
午夜的微风轻轻拂动着昙花花瓣,异样的温香逐渐溢满了花房。
月光透过窗棂的窄缝洒落在温热的地板上,墙角的琉璃漏斗发出沙沙的细响,床幔内的少女十年如一日安静的躺着。暖香无孔不入,随着飘逸的冷风一点点侵入,蔓延、飘散。
一声暗哑的呻~吟如幼猫的低喃,似远似近。
面色苍白的少女眼睫颤动,一下又一下,眼皮沉重地仿若压着千斤重担。接着,肩胛微动,手指微卷,轻如鸿毛的被褥轻轻起伏,最开始还几不可见,随着月上中天,屋内折射而来的倒影越发清晰,那床~上之人仿佛积攒了一辈子的力气,一条手臂突如其来的挣扎而出,探向天空,像是从声陷泥土求生之人的呼救。五指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