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靳素来多有照拂,雪芝月芝两位嬷嬷自然对韩靳比对旁人多几分亲近。
定了定心神,月芝嬷嬷上前扶着韩靳坐下,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在他背后为他顺气,涩声道:“韩太医节哀……”
语罢却觉得这样的安慰在此刻是多么苍白无力。
屋里一时陷入寂静,只余韩靳压抑的呜咽声,仿若小兽失了庇佑的母兽的低吟,低低的,听了叫人只觉得的肝肠尽断。
苏妍被韩靳这般的呜咽勾得想起师父临走前的情形,不由红了眼眶,低着头无声掉眼泪。
待得韩靳心绪稍稍平复,太后用帕子沾沾眼角的湿润,乜了他一眼,笑道:“你快行了,也快而立的人了,叫别人看去再笑话你。”
韩靳知道太后这是在关心他,起身道:“是微臣失态了。”
太后摆摆手,点点苏妍,“瞧瞧,师兄妹好容易再见就害的人家伤心,你这师兄可不称职,赶明儿再让小丫头嫌弃了!”
见韩靳还站在原地,太后仿若家中祖母教训膝下的孩儿一般,瞪了韩靳一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韩靳仿若才想到这一茬,忙不迭走近,到了跟前却开始踌躇。
他这么些年一心钻研医术,到如今莫说正妻,便是个通房也没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