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该如何与女子相处,更别说面前这个嘤嘤啜泣的还是他当年抱过亲过的小师妹,是他在这世上除了师父以外最为亲近的人,意识到这点,韩靳更是手足无措。
太后几人看着他急得满头大汗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纷纷憋着笑,只等着看这位太医院最年轻的院判,长安许多贵女的梦里人要如何应对。
好半天,韩靳才憋出一句,“药药,乖,不哭。”
当年韩靳被韩溪送走的时候,苏妍只有四岁,在韩靳的记忆里,这个小师妹始终是那个咿咿呀呀跟在他身后的粉团子,是以现下不自觉便用上了哄小孩的语气。
苏妍红着眼眶看他,迟疑着嗫嚅,“阿靳哥哥?”
韩靳重重点头,紧张的连连应了几声,“是,是我。”
韩靳走的时候苏妍虽然年纪尚小,却依稀记得有个“阿靳哥哥”对她很好,加之韩溪这么些年时常会提起韩靳,是以苏妍对他并不陌生。
面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人渐渐重合,苏妍再也忍不住,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直落,断断续续的抽噎道:“阿、阿靳哥哥,师父,他、他走了……”
软软糯糯的哭腔让韩靳的心揪做一团,哪还顾得上旁的,当即上前一步将苏妍揽入怀中,手掌笨拙的在她背上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