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锦绣华服含笑站在那里的傅砚之恍若嫡仙,温柔的一点都看不出眼中曾有过的狠厉、看不出他将会是日后那个满手血腥的权臣傅相。只因他心中含着爱意,便是说出满腹算计之时也带着款款温情。
将所有筹谋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话将尽时傅砚之才从就亢奋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他终于发现自己方才所讲的话大多都不合时宜,不应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面前讲述。傅砚之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他涨红着脸面不敢看向公主,更加放缓了口吻试图用一些温和的小故事进行注解说明:“臣幼时居于村野,见过不少市野百姓的纷争。世间只有堂兄弟争祖业,叔伯强插一脚就成了丢人事了。而家中的老夫人,自然就是这个主持公道的人。”
本来认真听着对方分析利弊的薛云图被这突然改变的画风惊的一愣,然后就忍不住以袖掩唇笑出声来:“傅砚之,你才多几岁?就敢说这些幼时如何的话?”她眼波流转笑颜如花,在这一瞬间从知道父亲病重的阴霾中跳脱了出来,灵动顽皮的真似一个活泼的少女一般,“你何苦硬撑着那少年老成的壳子。傅砚之,你不累么?”
哪怕是直呼其名,也不带丝毫轻呼的意味。这样的亲近,是今日之前的傅砚之从不敢想象的。
所以他本就涨红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