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更加红润了三分,少年特有的羞涩十分难得的出现在傅砚之身上。
    可当最后一个问句落地时,薛云图短暂的喜乐也消失不见了。她敛了敛笑容,将话题重新绕回了正题上。
    谁都没有再提方才那个玩笑一般的问题。
    但傅砚之却在心中偷偷做了回答——他自然是累的,只是一切辛苦若能换的公主平安喜乐,那便甘之如饴。
    不过短短数语,两人间的距离就已拉进了不少。薛云图随手摘了一朵芍药簪在鬓边,只衬的人比花娇。她闲坐在石凳之上,眺望着远方的天极殿,话中含着犹豫:“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自父皇登基以来祖母就退居靖和宫不问庶务。此时……想来也不会多做牵扯。”
    薛云图等自幼称贵太妃为祖母,只是这龙子凤孙的“祖母”却不是当朝太后,想来若传将出去定会惹得无数文人闲话。
    薛云图也因此一直摸不透贵太妃的想法。太过疏离,太过冷漠。
    前世父皇龙驭上宾之时皇兄也曾在登基前命人请祖母回宫,却被祖母婉拒了。从此之后贵太妃便长住寺中,直到寿尽都再未踏足皇宫一步。这也成了日后篡位的薛密污蔑皇兄不孝的依据——贵太妃到底在薨逝之后的几年内被她另一个孙儿薛密追封成了皇祖父的第三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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