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顿了顿脚,心下情绪复杂难辨。
女儿不知为何自小到大就很能忍痛。除了小时候学走路时偶尔不小心摔破了皮,还会流些眼泪,却也是死咬着唇无声地哭。后来大一些了,学武时受了伤,就连眼泪都不会流了,更别提喊疼了。
吴氏心下叹气。女子柔弱是世人的共识,在自己女儿之前,她还从不曾遇见过疼了痛了只会咬牙冒冷汗、却不会痛哭流泪的女子。
苦了痛了,自然只有喊出来才会为人知为人疼惜的;不喊出来还能疼惜的,也只有真正会心疼的亲人。现下女儿待字闺中,还有他们为人父母的疼她;将来呢?
吴氏曾颠来倒去与赵敏禾讲过这道理,赵敏禾却有些不以为然道:“长眼睛的人自然会看得到我的痛。况且若是真正疼惜我的人,即使我故意掩饰了,也必能看得到;相反,若是不在意我的人,即使我把十分痛苦作成百分、甚至万分痛苦的模样,别人看见了再做出一些关心举动,那也只是故作姿态,作戏罢了。”
那番话气得吴氏差点儿揍了赵敏禾一顿,这人与人的相处,弯弯绕绕的地方多得是,哪儿是这样直来直去的?
可这话却对了赵毅的胃口,顶着吴氏杀人般的目光拍着女儿当时还稚嫩的小肩膀夸道:“这才是武将之女该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