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她室友说她宿舍还有些东西,我就从老家过来,拾掇完了暂时不想回去。想起来她总说学校附近没有正宗的川锅,那时候还是东北的炭火锅多,写着川锅也不正宗,没有鹅肠只有鸭肠,其实重庆才兴吃鸭肠,真正川锅吃得是鹅肠。我正好路过一家要兑出去的店,就接手,想着什么时候把钱折腾光了就回去,没想到一直就到了现在。”
或许是学生证起了作用,但与其说他是给她讲的,不如说是想讲给他自己听。
“我是13号收到她短信的,说她坚持不住了。我难以想象她怎么被瓦砾废墟压在下面,又黑又饿地坚持了一天多,她胆儿又小。”
他说完这两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就闭了嘴,再无言语。
两人之间又只剩下火苗吞噬纸钱的声音。
她望着他的侧脸,“我也能烧一点给她吗?”
陈烟桥翻了翻袋子,已经没有散着的纸钱了。
他沉声道,“不用了,心意到了一样。”
倪芝想了想,在包里翻了翻。
凭手感,捏住了一支圆溜溜的东西。
“那我要是,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