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前,便见唐牧只穿着白棉中单盘腿坐在床头。
他还是当初的容样,随着年级渐长五官越发柔和,倒比年轻的时候更显出带着儒雅的俊朗来。他是年龄越大越好看的那种男人。
她唤道:“唐修撰!”
唐牧听到唤声抬头,昏黄的烛光摇曳中面前穿着月白色直领长衣的年轻女子,面容在灯影下他有些看不真切,唯见她下颌上一粒珠砂痣娇艳欲滴。他并不答言,接过烛台放到床头,拉这妇人坐到床沿上,抬高她的下颌就去抚那粒朱砂痣。
那还是韩覃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回在籍楼的阁楼上,歪趴在一只引枕上暑困。侧仰的下颌,颌上一粒守宫砂,埋在腻如玉脂的肌肤下,娇艳欲滴。
守宫砂那种东西,本要埋在私癖处。可那个老尼姑如了,为了迷惑他,将粒守宫砂埋在那孩子的颌下。那是含着邪癖和罪恶的诱惑,在他脑中只闪得一念,封存到今,因这妇人颌下的朱砂痣,那邪念腾然而起,弥漫全身。
他抚得许久,又伸拇指来揉她的唇瓣,来回揉搓得许久,韩覃觉得有些别扭,扭过头不肯再叫他掏弄,擦了把嘴回头才要张嘴,唐牧已经贴唇吻了上来。
一股略惺的酒气,合着成年男子口齿间的热气,他两手掰着她的脸,已经伸了舌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