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哥,想要偷喝一口,被我爹发现了,他不许小孩子喝酒,把我俩胖揍了一顿。”
不知道冯天为什么突然说起亲人,李怀信捺住心里的忐忑,顺嘴问了句:“你还有哥啊?”
“嗯,我哥比我出息,是要传承我爹手艺的人,我从小上房揭瓦,淘气狠了,我爹就怕我在村里跟瘸拐刘家的儿子瞎混,以后不学无术为非作歹,就把我送到了太行山。走的那年,我爹在地里埋了几坛子桃花醉,说是等我以后成年了,回去咱爷三儿不醉不休。”说到此,冯天顿了顿,声音弱了下去,好似叹息:“如今,我都二十岁了,那几坛子桃花醉,应该还在地里埋着等我吧?!”
不知为何,听完这番话,李怀信觉得心里发酸,他说:“等从这里出去以后,我们就上你家去喝酒。”
冯天牵了牵有些僵硬的嘴角,用那种他从未有过的轻声细语讲:“老二,你一会儿别哭啊,我可能……出不去了。”
一听这种话就让人火大,李怀信发泄般猛地施力,终于将长剑整根没入,钉在符咒中,阵成!
可他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心里还窝了一把火,一路烧到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