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最后道貌岸然地抱着江怀雅说:“咱们家宝贝兔子是能随随便便给人跑腿的吗?不去。我这就打电话给他妈,让他们找别人。”
十岁的江怀雅疯了一样抢回手机,眼神坚毅如革命战士:“我不!是我自己想去的。你送不送?不送我就自己走去学校啦!”
倔强的江小兔背着小书包走出一里地,终于等到了她爸的车从后头追上来。
据说她爸由于赖床不送孩子去学校,被她妈大骂一顿。这样的情况在江怀雅的成长过程中出现过多次,她爸因此一直非常恨聂非池。
江怀雅回忆着往事,忍不住发笑,又要克制住颤动,免得吵醒身边的人。
幸好他的床垫绷得很紧,弹性有限,她动作放缓一点,几乎没有造成任何震动。她的胆子大了些,撑起身子帮他把被子盖好,自己再钻向深处,面对面凝视着他的睡颜。
陌生的角度,好像把熟悉的轮廓也勾勒得陌生了。
他的模样比小时候惹眼多了。然而她最喜欢的却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两小无猜的年纪里,她愿意在大冬天的早上,背起书包为他走一里地。
那是她纯白如纸的年纪呵。那时她就已经很有勇气了,只是这勇气转移得太早,她甚至没有想过,要向一个十岁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