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送到家就不是那个味道。
江怀雅心绪不宁,戳了几筷子就没动。江潮生性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胃口也不多好。满满一桌子蒸屉摆在那里,从热到凉,成为一片废墟。
江潮瘫在沙发上,脚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羊毛地毯。
这块地毯还是他陪她选的。
江怀雅心揪在一起,移开目光。
她去卧室拿手机,表情像个顽固的园丁,明知道石头种子不会开花,但还是忍不住想去浇浇水。
刚拿起来,手机突然一震,吓了她一跳。
聂非池的消息。
她心里有不祥的预感,手指刮着屏幕,迟迟不敢点下去。
实话说,如果他现在想要决裂,她未必比他好受。他实在是个很可恨的人,明知自己那么容易令人心动,却还是有意将她勾入圈套里,甚至不给她厘清感情的时间。
手指一颤,不小心点到了信息。
一行白字映入眼帘——
“我妥协,可以了吗?”
寥寥七个字,语气是他一贯的温和,却字字砸在她的心上。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比他的冷言冷语更令人无法接受。
冬夜的九点,连大风都平静了。
小区里无人行走,路灯依然没有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