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进一片黑暗世界,然后顿住了脚步。
    聂非池就靠在车边,轻轻朝她笑了一下。
    江怀雅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连靠近他的步子都难以迈出。
    这算什么呢?好像她丝毫不占理,却占尽便宜。他用他的纵容,他的迁就,血淋淋地告诉她,江怀雅,你真的是个恶人。
    然而事情本不是这样。全世界没有人相信,她对他的心赤忱一片。她那些独自鲜活又独自黯淡的岁月,没有人替她见证。而如今她反复挣扎又辗转难安的心动,也没有人能够验明。
    这不是她想要的和解。
    可他还微微躬着身,在隆冬凛冽的夜风里等着她靠近。
    江怀雅低着头,慢吞吞挪到聂非池跟前。
    沉默无话。
    他突然说:“抱我一下。”
    江怀雅的第一反应是左顾右盼。
    他低低地唤她:“兔子。”
    江怀雅认命地心想,都算了吧。她的脸贴上他的衣襟,才察觉他身上有多么冷,触感如细冰。她努力地拥紧一些,想分他一点体温。
    怀抱好像终于被填满了,不再透风,也不再泛冷。
    树叶都停止了颤动,挂在灰枯的枝头,不再摇摇欲坠。
    聂非池心满意足地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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