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林子里,也不指望有网络,再高级的机子也就是一块好看的砖。
玩累了,付章偷偷窥伺聂非池。他好像永远都是同一个表情,手里拿一袋长方形的饼干,有节奏地转弄,不说一句话。
他对他富有好奇心。
进所里小半年,付章几乎没跟聂非池搭过几句话。听别人说他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公子哥,家境殷实到难以想象,偏偏要来钻林子。但接触下来,他不难相处,只是很寡言。
他于是主动上去搭讪:“欸,你天天就吃这个?”
聂非池瞥了眼手里的压缩饼干:“怎么?”
“干这一行是图什么啊……”付章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要是像你这么坐得住,我就去出家了。”
他对生活也没要求,不嫌脏不嫌苦,就是嘴里闲不住。
聂非池:“那为什么还做这行?”
付章是个搞笑的小伙子,张口就唱:“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
这是老一辈的《地质队员之歌》,他唱了几句不尽兴,压低这嗓子唱得摇头晃脑:“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疲劳和寒冷,背起我们的行囊,踏上层层山峰,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宝藏!”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