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跑出八百里外。
    聂非池被他逗乐了,笑了一笑。
    付章不好意思地说:“干这行怎么了,比娘们唧唧地坐办公室好多了。除了成天上山下野,女朋友不好找,其他就没什么缺点了。”
    能说出这句话,说明入行不久,热情高涨。
    聂非池不予置评,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是不是吃多了睡不着?”
    付章耿直得很,老老实实答:“有一点吧。”
    “那后半夜你守着。下次你的班我帮你替。”说着他就打道回府了。
    这个圈套来得猝不及防啊……付章一愣一愣的。说好的清心寡欲坐地出家呢?蔫坏起来坑人坑得行云流水,太不尊重热血青年了!
    夜并不漫长。漫长的是回忆。
    山中与世隔绝,信号零格。冬天与夏天的体验不同,连虫蛇都进入冬眠,是真正的万径人踪灭。比之酷暑,眼下更寂寥些。
    身体上的感觉似乎带动了梦境,回到遥远的往日。有青涩的女声郎朗在读:
    “奈何荒烟野蔓,荆棘纵横,风凄露下,走磷飞萤……”
    那时十六七岁,他站在窗外,等她的语文老师拖堂结束。江怀雅诵读的是一篇欧阳修的祭文,他从未看过,但因隔窗听她念过一遍,记得这一段的结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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