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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洁净的治疗室里安静下来,只偶尔响起器械间细碎的摩擦声。
少时,徐百忧抬眸,主动开口:“记得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吗?”
贺关闭着眼答:“不记得。”
“我建议最好去打破伤风。”徐百忧说。
“知道了。”
痛感消失困意来袭,闭着眼睛仍觉得头顶的灯光刺晃晃的,贺关抬起手臂盖在眼皮上。
将睡欲睡间,他呓语一般问:“我能睡会儿吗?”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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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关这一觉睡得黑甜,但没有睡多久。
醒来时,人有点懵,面对陌生环境,一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
心慌了一慌,扭头看见徐百忧,立刻踏实下来。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是什么回事。
徐百忧熟练地打着外科结,没察觉他已经醒了。
贺关也没打扰,眸光丝丝缕缕,带着疑惑,挪不开地凝视起她。
卫衣圆领微敞着,若隐若现露出笔直精致的锁骨,与纤细脖颈之间形成小窝,仿佛汪着一碧清凌的泉眼。
动作间,泉眼深深浅浅,泉水似要流出来一般。
甜的。
贺关心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