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忧看着看着,慢慢走出委顿情绪。
*
贺关美美干掉两盒叉烧饭,天都快亮了。
早餐摊燃起灶火,环卫工人扛起扫帚,出租车穿行街头巷尾……
一天的烟火气息始于每一张为生计奔波的勤劳身影。
血染的衬衫一股子味不能再穿,贺关总不可能挂着彩半裸着出街。
这个时代早已经不流行古惑仔了。
诊所里倒是有崭新的护士服,但徐百忧敢给,贺关也不敢穿。
找来找去,徐百忧找到一件胡云旗留在办公室的白大褂。
聊胜于无。
贺关穿在身上只要不开口讲话,文质彬彬,还挺像那么回事。
徐百忧要留下来打扫,送他到门口。
贺关走出两步想起来有句话没讲,又退回来,“对不起啊。”
徐百忧微微一愣。
贺关抬手指去她侧颈的伤,“你要觉得不爽,改明儿你也用改锥戳我。把我戳成筛子,我都不带生气的。”
改明儿?徐百忧可不觉得他们会再见面。
她抚了抚伤口,闷葫芦一样没出声。
贺关自讨没趣,忍着没摆臭脸,双手抄进裤子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