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不出来。
“别急!别急!”完颜绰抚着她的背劝慰着,“天塌下来,也得让人把气喘匀了,是吧?”
阿菩好容易喘匀了气,蹦豆子似的往外蹦字儿:“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仗,打输了!”阿菩比完颜绰还难过,若是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期盼了许久的凭恃就落空了,“南边传来的急报,到了应州西南的山里,地势极其险要,陛下听了郎中王药的鼓动,觉得先要占下高处的地势,结果进了峡谷,被迫驻营,晚间又遭到晋军的偷袭。外头十万援军根本进不来狭窄的谷地,里头的十万人马则把峡谷挤得水泄不通——偏生马匹又上不了山路。而晋军早在上游把汾河的支流堵上了,趁着此刻夏汛厉害,一口气决了堤坝,峡谷里全汪了水,跟海子似的,靠三千个骁勇的御林军,拼死才把陛下和几位重臣送到峡谷外头。”
完颜绰的脸色发白,消化了一会儿这些消息才说:“陛下现在如何?”
“陛下肩胛上中了一箭,虽然不在要害上,但是天热,疮口一直没有收干,现在开始发烧流脓血,已经用加急的马车往上京送,大约两天就能到。”
阿菩顿了顿说:“陪车的是伺候陛下的那个小宫女,名叫朵月的,已经有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