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我们南边俗语说:‘捉奸要在床’,倒不知向陛下告发之人,有何证据?”
萧邑澄沉吟片刻,说:“那朕倒问你,当时你从并州被俘虏,在狱中几个月都没有投诚,后来为何投诚?”
完颜绰亲自前去狱中劝降的事,一直很是机密,除了先帝、太后和她本人,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但是王药却不敢断定有几人知道,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作为紧张思考的遮掩,终于心一横道:“臣在晋国,被父母出籍,被朝廷左迁,以不见容于世。之前尚有以身殉国的拙念,是故没有投降;后来……臣畏葸之心大作,想着人生在世,百年苦短,章台花柳,兰陵美酒,谁不足慰藉心灵?何必苦苦在狱中打熬?便……便降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王药在心里苦笑。完颜绰深知他的软肋,便是心底里仍然洗脱不去的文士傲骨。如今,他敢自污,敢做一个没品没格的小人,大约便是进步了吧?
萧邑澄手指支着下巴坐着,心里跃过无数的想法。没有捉奸在床,又没有证人,确实可以赖账。如果一层层彻查,从完颜绰身边的宫女开始酷刑责打,虽然有可能问出答案,但是一定也会闹得沸沸扬扬——他的母亲肯撕破他的脸,他作为皇帝,自己还是要脸的,闹得天下皆闻,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