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失眠得厉害,倒是昨儿痛哭一场,把一切放下了,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她指了指紫锦的外袍:“今天是大朝,要穿那件。”
她深吸一口气,拿过枕边几件密奏,都不用看,里头的内容早就烂熟于心。她抚着密奏的黄绫封面,露了一点点笑意。
朝堂上死气沉沉,完颜速告假未归,长岭和镇海两王虽然不敢蹦跶,但是也总是一副抱着胸等着看笑话的模样。完颜绰拿着几份军报,对南北两院的人说:“好的很,西京那里的叛军已经一路开到了上京之西,南边并州的李维励正等着看我们自相残杀的好戏。众卿此刻有什么良策?”
长岭王摇摇头,袖手说:“之前有个换掉王药的良策,现在,好像没有了。”
完颜绰挑眉笑了笑:“换掉王药是良策?皇叔可知现在渤海郡的靺鞨人已经从里头请降,将原来渤海王辖下的几员守城将领在睡梦里和妓院里一一拿下,然后靺鞨人的首领宣誓效忠于我。渤海郡兵不血刃,已经平复了!”
愣怔了片刻,朝堂下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完颜绰举着手里几份秘密军报,笑得灿烂:“归圣军指挥使王药,他身边的近卫,原是我在禁军里最信得过的几名忠臣,密报就是他们发过来的,每个人是不同的暗号,只有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