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皇帝萧邑沣的毡包教他念了几句诗书。过了中午,大家便开始拆毡包——外头的毡子一掀一卷,里头的竹子骨架像合伞似的合起来,整理完捆好,放到马车上。吃饱的马匹、牛羊、骆驼脖子里的铃铛又响起来。前面开道的,后面殿后的,全部井然有序。
王药翻身上马,跟着皇帝与太后的銮驾后头。没多会儿,便见皇帝萧邑沣的小脑袋从金根车里探出来,肉呼呼的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招着小手大声喊:“爱卿!爱卿!红衣衣的爱卿!”
王药被他叫得都不好意思起来,急忙打马上前,在皇帝车窗侧后勒住马:“陛下有吩咐,叫‘王药’即可。”
萧邑沣瞥瞥身边的那个人,摇摇头奶声奶气笑着说:“阿娘说,皇帝要有皇帝的规矩!”
大概他认为“规矩”就是叫王药“红衣衣的爱卿”了。旁边的人掩口葫芦,车里那位也前仰后合的,拍拍小皇帝的小屁股说:“好啦,你规矩不错,阿娘要夸你呢!快坐下来,仔细掉到车下头去。”
这次换了完颜绰从车窗里探出头,不无得意地问:“你觉得捺钵如何?”
王药笑道:“仅就皇室之人不怕苦累这一条,就胜过晋国。”何况,演武习兵对他们已经成了常事,行猎围猎也是娱乐一般的练习着骑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