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绰几乎要落泪,怕他发现自己的脆弱,伸手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胸脯,口里却是恶声恶气、疾言厉色:“好了,你别得寸进尺,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滚吧!”
王药果然有她期待的反应,他死死地瞪着她,她也毫不犹豫回瞪回去:“你不是要入地狱吗?你不是甘于承担一切吗?你不是为了万民可以牺牲一切吗?现在到时候了,王圣人。”
王药眉间折痕更深,一手捏着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用力地箍在怀里。完颜绰挣扎了两下,又不敢去碰他受伤的地方,既然挣不脱他,干脆对外头大喊:“阿菩,忽络离,叫耶律将军过来!”
强扭的瓜不甜。王药心里灰暗,被她讥刺竟然也觉得深以为然。如果耶律延休过来,当面锣、对面鼓的只怕更难堪。他渐渐松开手,咽了口唾沫,望着完颜绰被吻得水樱桃似的嘴唇和“气”得红彤彤的双颊,可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他就是不肯说出来。
赶走了王药,完颜绰莫名的烦躁不安。白天用各种事情使自己忙碌起来还好,晚上明明倦极,可就是睡不着,闭上眼睛面前就都是王药的各种影子:他挑眉的笑容,霸道的亲吻,体贴时的关心,论道时的倜傥,就连他背叛她逃走的时候,那马上的背影也俊朗得值得咀嚼再三。完颜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