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那样小,到今天才满了十五。
    这样想着,他避过了她的注视,安慰说,“总会有别的法子的,别这样。”伸手帮她把半褪的衣衫慢慢拉上来。然而才拉好了左边,便听履霜幽幽道,“...我原不该妄想的。我这样的孤女,侯府肯收留已是大恩德了。怎么还能肖想别的?”眼泪簌簌地全落在窦宪手上。
    窦宪听她这样自伤,手顿在了原地,难过道,“我从没那样想过。”
    履霜显然没有相信,仍然望着他绝望地流泪。
    窦宪受不了那样的目光,蒙住她的眼睛,把她搂进了怀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大家都说他性格粗疏,可很多事,他看在眼里,比谁都明白。
    比如,履霜为什么会爱他。
    她从小长在谢府那样的人家,几乎没有受到过疼爱,所以一旦遇到他这样愿意怜惜她、爱护她的人,便会把全部身心用到他身上。
    她在他身上寄寓了对恋人、兄长、长辈、未来的所有梦想。
    这样浓烈的爱,有时是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的——禁军中人莫名其妙的俯首帖耳,他右迁的一路顺风顺水。这些事当时没看出来,可过后,零零碎碎的细节拼凑在一起,他隐约可以推断出真相的轮廓的。
    可他一次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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