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棠心里乱糟糟的,没再去注意周围,直到跟着张昀生进入某个雅间,里头的沙发围了一圈,早已落座的几位显然都是人物。
里头有人瞧见了,开口既是揶揄:“不怪张老板姗姗来迟,原来是陷在温柔乡里难以脱身。”
巧的是,那座上有一位,也出席了上次的饭局,就是那位某部长的公子,姓秦,在家排名老二。
秦二见了这副情形,目光在於棠身上转了几圈,嗤笑:“还真是随身带着?”
於棠也认出他,一时窘迫尴尬,抬眼又见张昀生如是淡定,她也压下不自在,默默跟着,打算寻个空隙离开这个屋子。
座上几位相觑着笑,自以为心照不宣。
仿佛见惯不怪。
张昀生走到一个空位,解开西装纽扣坐下,并不搭茬,而是说:“听闻秦二少最近在研究佛理,不如分享些心得,清一清这乌烟瘴气。”
所谓研究佛理,是因为这秦二少屡次荒唐行径,吃喝瞟赌无一不沾染,于是被秦老太禁了足,撵去抄写《心经》了。
但秦二少并不以为耻,听了只是一哂,“哪来的什么心得,改革开放几十年,走进新时代了,老太太还固守她那点传统,大半辈子那样过来的,做儿女的不过顺着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