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教授挥毫提笔如云烟,笔迹游走似舞鹤游天,单是动作,已有崩云之势。
纸上写的是一句佛家偈语:千山同一月,万户尽皆春。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张昀生见了却是一笑置之,随即又说:“教授不单字写得好,原来也喜好研究佛理,多谢教授赠言,张某受教。”
於棠在里面听他这口气就觉得他是在客气,一幅字拿到了手里,大概也是束之高阁。
告辞之时,谢教授亲自把人送到门口,又语重心长地闲话了两句:“张老板器宇昭朗,如果沉敛心性,一定器业英远。”
张昀生只是笑:“承您吉言。”
回程的路上,於棠频频望后视镜,他神色淡然,於棠揣摩不透他的心境。
张昀生一下子截住她的视线,道:“有话就说。”
於棠只好问:“您觉得教授的字怎么样?”
“字不错,就是人……”
“人怎么了?”
“酸腐气太重。也是正常,做了一辈子学问,这点精气神还是要有的。”
於棠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