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扑面而来。她立刻赶去找他。
而噩耗总是来得叫人猝不及防。她才跑到那间手术室门口,门就推开了,蒙着白布的人被推了出来。
许沁浑身颤抖,几乎是扑上去病床前,抓住那块白布一掀,下一秒,喉中的惨叫就要溢出来时,人猛地一怔。
不是宋焰。
她盯着那张脸,狠狠喘着气。
“救不活了,刚送进来,还没撑到上手术台。”医生说。
许沁抬头:“前一个伤者呢?内出血的那个!”
“刚送去病房,诶——”
许沁转头跑开。
冲到军人病房里,一眼就看见了宋焰。
环境简陋,他和另外三个重伤者挤在一间病房里,床前挂着数个吊瓶,手腕手背上都是针。
许沁在门口喘了好几口气,才轻轻走过去,到他床边蹲下。他双眼紧闭,眼窝深陷,唇上依然没有半点血色,下巴上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整张脸异常憔悴。
她蹲在床边,缓缓握住他一只手,他的手洗干净了,骨节分明,布满伤痕。她稍稍用力握住,他的手坚硬却冰凉,没什么温度。她握着他的手,一只手指缓缓摸到他手腕处,轻轻一摁。
突,突,
他的脉搏在她指尖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