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他的面色,又问道。
陆双却没有说这个,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按压了一下:“我的主上,给三郎带了一封信。”
“你的主上?”崔季明茫然:“是他要杀言玉的么?”
陆双叹道:“是。主上十分有远略,是我辱了使命。这信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别人念给你听。跟……言玉的身份有关。”
崔季明道:“是那位主上,要你告知我言玉的身份的?为什么?你读便是,我信得过你。”
俱泰显然明白这话不合适他听,点头道:“那我便先下楼了。”
陆双自然不好说主上口中那份没来由的“交情”,道:“你靠过来些,不要让旁人听见了,我小声念给你听。”
崔季明起身摸着桌沿坐到对面的条凳上去,酒家里冷的厉害,她捧着茶杯不肯松手,陆双嗓子似乎这几日连接赶路熬哑了,仍展开了薄薄的信纸,上头是铁剑勾划般嶙峋的字体,很难想象来自那么瘦弱的少年之手。
陆双有点后悔。
长安的主上若是知道昭王毁了崔季明的眼睛,未必肯让她知道昭王的身世了。可消息来往总是延迟些日子的,这封信到了他手里,不给崔季明读就是他的失职了。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二十二年前,中宗与崔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