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坐在他旁边,崔式手指抚摸过她的头发,道:“季明,我有很多话想与你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什么一切化成一个词一句话,你阿耶我这辈子竟知道了些散碎玩意儿,跟你讲不出几个字箴言来。但,银钱、理想与良心,这三样东西一个腌臜,一个无望,一个拖后腿,却是能让人活的不像猪的关键。”
崔式:“大丫头,你要信自己的心。比死于权势斗争下更惨的是,漫长的人生被后悔与无能为力而折磨,到那时候连给自己一刀的勇气都会被消磨干净了。”
崔季明眼底微微发疼,抓着崔式的手臂,将脸埋进去。她从一个家人得了那药丸,却从另一个家人口中得到了这样的话。
她至今没将那药丸一事说给崔式。
她也头一次感谢上天,让她投了这么一次胎,连爹都给配了个世间最好的。
崔式道:“此事你可与贺拔公商议。他手里有兵,斗殴虽不是世上最管用的法子,但打到他服气却是个好法子。”
然而纵然如此,崔季明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简直单薄到可怜。
说是只能添块血污的螳臂当车也不为过。
对于此事,崔季明不可能去硬碰硬,她想依托的是行归于周内部的不断斗争。崔季明也考虑过:“将行归于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