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是告诉端王如何?如今似乎端王也很有势力,他若有能力与行归于周——”
崔式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他有的势力,能算什么。他能罢免朝廷重臣么?还是他能调动长安洛阳的中军?他的势力都是间接影响,他推行法案,哪个不都要经过皇帝的手?你若是想将他像兆那样利用来打头阵,我不介意。但若是想靠他来跟行归于周对抗,你是在将这么个唯一可能坐稳皇位的人,往死路上推。”
崔季明当时的确有过打算,要将行归于周一事告诉殷胥,此事听到崔式一眼,心里头如踩空落入深渊般一抖。
崔式道:“以他的能力都足够成为行归于周的眼中钉了,若是一旦他表现出知晓行归于周内幕的样子,李党崔党携手,杀的第一个就是他。不但要杀他,还要将他的那些势力都绞碎,然后再将连子嗣都没有的薛菱拉下来。如今他们还没这么干,是你祖父怕端王不在,李党手中的兆就成了通行王牌。”
崔季明沉思:“那阿耶的意思是与圣人说此事?”
崔式往后仰了仰:“只有他。”
崔式:“再如何说他昏庸,不辨真相,在朝堂上受桎梏。但这天下能跟行归于周正面对抗的,肯定只有皇帝。薛菱再怎么垂帘听政手握朝堂小半边江山,端王再怎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