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请裴玉绯上后头那辆马车。
裴玉绯道:“李公到底打算让这场仗打几年?”
言玉沉默了一会儿,道:“前秦立国,割裂西晋后,南北鼎立的局势持续了两百多年,渐渐大家也就习惯了两国并立,再无人记得当年是怎样遭匈奴鲜卑屠戮的耻辱,也不在乎是否天下再统一了。此事也是一样,这片地占得久了,连接南地稳住了,从朝廷到百姓都习惯了两国兵力,就没人会在乎当年是不是永王起兵了。”
裴玉绯道:“当今圣人还年轻,听闻也是个硬骨头,这事儿断没有那么容易。”
什么……?
他们打算常年分裂大邺?!难道他们也认为实力不足以攻入长安,所以早就有这样的计划了?
那战争难道要像曾经黑暗的几百年一样一直持续下去?!
他永远都记得高祖统一南北的伟业,记得显宗小心翼翼恢复民生百业——
这才百年,天下统一不过百年!
他是想坐上那个皇位,却从来没有想过可能要两国并立而存啊!
兆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的思索,忽然感觉车身一震,两匹老牛终于将车从泥洼中拉了出来,老头连忙牵着两头牛往前走去,甩着皮鞭,他恨不得更早的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