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声音越来越远。
言玉:“行归于周开始谋划此事的时候,当今圣人刚好还在娘胎里。十几年是不可能说随便捣鼓两下就偃旗息鼓的。”
裴玉绯还要再说,言玉甩手道:“裴家六娘,明儿早上我会派人来找寻永王尸体。他活着虽然也闹不起太大风浪,但他很了解行归于周。行归于周被一个叛徒逼的计划打乱,再容不得第二个了。”
裴玉绯笑了:“五少主说的那位叛徒,您不是也信任得很么?幸好她是捺不住了,若是她接替了翕公,再来当这个叛徒,咱们都要玩完。”
言玉瞥了她一眼,登上车去。
裴玉绯在车外微微一福身笑道:“希望行归于周商议的结果,您真能做得到。”
牛车渐渐远离,这是他最后能听到的一句话,而兆身后却一层冷汗浸进湿透的衣服内。他意识已然不清楚,更怕那驾驶牛车的老头发现他,直接将他当作尸体从车上扔下去。
怎么办……他能怎么做?
他腰上还有一块玉佩,会不会给了别人,对方拿到手后直接拿石头将他砸死,扔进草丛。
兆来来回回的想,却好似没有一个让他能活命的办法。
他躺在冰凉的板车上,感觉到自己的血浸湿木板,死亡的惶恐来袭,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