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出来。
她不可能这么做,只是心里难受,仿佛是那些目光那些不公,全都降在了她自己头上。崔式的目光望着崔季明的背影,看着似乎没有人在意崔季明的胡说八道,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望向竹承语,有些心疼。
这竹承语比崔季明还小,她父母要是还在世,要是知道她吃了这么多苦,不知道有多么难受。若是一不小心,或许崔季明也可能被千夫所指,也可能要……
崔式年轻时候从来不觉得男女有什么多大的不公,如今做了父亲,忍不住与家中三个闺女身同感受,渐渐的才体会出来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顶在多少女子头上。
然而他想想,应该不止他一个爱女心切的男子,都曾经因为女儿感受到了这种不公,然而身为男子本身,又有亲情以外的部分说服他,说什么“那么多女子都忍受过来了”来自我安慰。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个父亲为了女儿抗争,为了女儿开这个口……
人啊,还说什么父爱无私……
随着崔季明归队,群臣也渐渐归队,唯有脸色惨白的宋晏垂手仰头跪着,好似最后想拉个人入深渊的意图也没有得逞。
俱泰没走,他把差点就把宋晏脑袋砸开花的凳子拖了回来,站在了桌案旁边,帮竹承语把要用的那些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