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越来越慢,却仍咬牙坚持,每一划都像是在粘稠无比的泥浆中前行,手脚本来因寒冷而产生的针刺般疼痛也已感觉不到,只觉得全身都疲累至极,昏昏沉沉地只想倒头睡去。
常开诚见方泓墨样子不对劲,便一直在他下游方向游,见他眼皮合上,手脚也停止动作,立时被水流裹挟着往下游冲。
常开诚急忙截住他,用一臂勾着他腋下,另一臂划水,双倍的艰难,只能咬牙苦撑。
终于常开诚游到那条船附近,还隔着数丈远就开始大吼:“救命!船家,救命!”
船上的人闻声走上甲板,借着火光看清情况,急忙取来撑船的竹篙,伸向常开诚。
常开诚单臂划水又游近两丈距离,却仍离竹篙末端有着丈余距离,他觉得最后这一丈自己大概是游不过去了,却终于一寸寸一分分地靠近了。
他一把抓住竹篙末端时,全身一松,意识便模糊起来。
?
方泓墨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常开诚体力耗得更多,比他晚些时候才醒过来。
听船家说,常开诚被拉近船舷时,已是筋疲力尽晕了过去,但尽管是晕过去了,也始终没有松开勾着方泓墨的那只手,即使在船家拉着他往船上拖的时候,他也一直紧紧勾着方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