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在碧水粼粼的画卷之中。
他有心事,但神色仍是淡然不羁的,但与他相交多年,桓瑾之一眼便知,他事有反常。
“轻泽,你这字是谁取的?”
照理说,谢轻泽年不满二十,又是陈郡谢氏的继承人,该等到他及冠之时,由族中长辈亲自为他定下表字,以彰天下。
谢泓之名,本受天下所瞻。
水深且广,极泓量而海运,状滔天以淼茫。
可一年前,他游历天下,却将谢轻泽之名传扬得举国皆知,甚至名动前秦。
白衣少年微笑以应:“一位山中耆老,泓与之对弈三日,我胜他两局,依诺他应替我取字。”
“你这也太轻率了些。”桓瑾之一叹。
“倒也无妨,”谢泓说起此事,眸底春风流过,闲散安逸地偏着红栏依来,“家君和几位族老并未多言。”
桓瑾之正欲再言,谢泓忽风流一笑,墨色的长发迎风飘逸,看起来俊美如仙,他的白袍几乎坠下来越过微澜的水面,有凌空欲去之姿,于是桓七郎要说的话便被对岸一群惊叫的小姑们的声音堵住了。
他哭笑不得地摇头。
谢泓此人,当真祸害。
“瑾之,我听闻你族中长老欲替你许亲了?”照理说桓瑾之及冠已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