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该许了亲事。他们这些大族子弟,真到了这个年纪还不经人事的,除了谢泓和桓瑾之应该没有旁人。
桓瑾之不能近妇人,是以蹉跎至今。
而他……
谢泓说话间,又扬起一抹苦笑,“瑾之这病是好了。”
日后他定与王悠之越发近乎,互为同道。
太过熟悉挚友的桓瑾之难得纵情大笑,“哈哈哈哈,若论到黑心黑肝的本事,十个桓七和王八加起来也未必是你谢十二的敌手。”
得了这么个褒奖,谢泓愉悦地扬了扬唇,眼底清光熠熠。
夕阳西下,薄暮拉上一层剔透的蝉翼,火红的流霞一簇一簇地自天边滚入暗蓝之间,车马之音不绝于耳,有远方高楼隐隐的丝竹笙歌在流绕。
巫蘅的马车在闹市之间遇到了车流,阻隔其间,行驶极慢。
王妪实在放心不下,揣着一颗心惴惴道:“女郎见了谁?”
“桓瑾之。”巫蘅大方承认,心情不错地对王妪没有半点隐瞒。
王妪却是大惊,“女郎见了桓七郎?”她掩口惊呼,“女郎莫非忘了,桓七郎可是大女郎的心上之人,你趁她禁足之时去见了桓七郎,这……”
“难道我会怕她?”巫蘅的声音一冷,雪色的幕篱下,但见凤眸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