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殷不喜她这见面就嘲讽的态度,便回敬道:“我又不通乐理香道,闲了只能来瞧瞧衣衫首饰。”
姜玉嬛面上笑容微僵,旋即语含轻蔑,“似你这般心性,自然学不会乐理香道。”
这话倒叫阿殷诧异。
按姜玉嬛往常心高气傲的性子,容不得人半点嘲笑,这回被阿殷指着百里春的事情说,她只言语反击,却未恼羞成怒,却是为何?
那头姜玉嬛并未离开,只是觑着阿殷笑,看得阿殷渐渐疑惑。
“笑什么?”
“笑你实在心宽——”姜玉嬛抿着唇角,凑近了小声道:“你那位郡马父亲都成阶下囚了,居然还有心思来挑首饰,啧啧,果真与众不同。”
“什么!”阿殷闻言大惊,一把钳住她手臂。
姜玉嬛皱眉想将阿殷的手掰开,却敌不过阿殷的巧劲。半天都脱不开桎梏,姜玉嬛脸上现出恼怒,冷笑道:“你父亲下狱了,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阿殷被这消息震得有些发懵。昨天她回住处的时候一切如常,从刘伯到如意都没说什么,在都督府的时候也没人提醒异常,可姜玉嬛却是这般笃定的态度……阿殷意有不信,盯紧了姜玉嬛的眼睛。
姜玉嬛并未躲闪,只是冷笑,全然幸灾乐祸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