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手里甩着腰上皂绦把玩,“半日不见人影,躲哪偷懒去了?需得告诉你,这要扣工钱。”说罢瞧见她身前的手炉,伸手拿了过来细瞧,“这么个精致的玩意儿,你哪儿来的?掐丝珐琅,勾莲八瓣,一瞧就不是寻常人家用的物件儿。”
“坏了,跑太急忘还了。”苏一抬手捂住突跳的心脏,直起身子夺过那手炉来,自顾嘀咕,“不成,我得还回去。”但走两步又停住,仍是嘀咕,“不成,我去了也见不着,还给谁去?保不齐还是被撵出来,当个要饭碰瓷儿的。”
“你嘀嘀咕咕说的什么?半日不见,鬼鬼叨叨的。”陶小祝敲她脑壳,把手里甩的皂绦撂下,靠到桌沿儿上双手抱胸。
苏一这厢回了神儿,侧目看他,声气幽幽道:“这东西是咸安王爷的,我忘还了……”
青天白日的说这等笑话,陶小祝稍许一愣,嗤笑两声儿,站直身子,“咸安王爷给你东西?我瞧你是癔症犯了。这半日哪里去了?难不成便是去哪个大户人家偷的这个?小心人报官抓你,衙门的人来了,你师哥我也保不住你。”
“真是咸安王爷的,他还与我说了一路的闲话。”苏一抱住手炉,说得诚恳,“可怜我手冷给的我这个,我将他送到王府门口,他说到家了,那不是咸安王爷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