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有二伯前后打点, 需要她操心的只有父亲的身体;二来程家百日宴上,赵怀信说的那番话,她却没当得真。
“出城那日赵公子给我的,说是里头有不少宜宾当地乡绅官员的介涵,若有需要, 可以请他们帮助。”她坦诚将信函用途交代了,轻微咬了咬唇,又解释说:“我爹遇山崩的事情,圣人虽未公开,但朝中知道消息的大人还是有的,赵大人府上恐怕也从他处偶听到了。”
言外之意,赵怀信雪中送炭的举动,未尝不可能是经赵大人授意。
沈昙伸出两指夹起最上头那封信,复又看了一遍,扬唇笑着道:“怀信兄听见你这么把功劳推给他爹,怕是要伤心落泪了。”
信封面儿的‘赵’字,别人不知,沈昙却是见过的,赵怀信私件上才有,那字是比照他自己笔迹刻出的章,规规矩矩的楷书,一撇笔锋向下收,最好认不过。
可再往深处琢磨,沈昙本含着笑的唇角沉了沉。
赵怀信此人,对有兴趣的事物能拿出十二成的行动力,但如果没兴趣,敷衍了事的法子多得是,赵大人就是说到脸儿上,他也会寻个稳妥的旁人把事情办掉,自己绝不搀和其中。
顾青竹话间又用的‘出城’两字,临行前,知道消息不久写下这些书信,亲自赶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