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瑾的船追着王家船离去,还不知几时返回,而李果伤成这样,自己现下身体也不大舒服,需找个地方安置。
“就在前方有家舍店,我领你过去。”
老杨想搀扶赵启谟行走,赵启谟摇头拒绝,他打起精神,迈开步子,跟上小杨。老杨则随在赵启谟身后,看着他步子迈得大,可人也有些头重脚轻,真担心他一会昏迷,也不省人事。
南澳,有百澳之称,此地澳口众多,日夜有渔船、海船到此停泊。此地原本只住些渔户,自给自足,随着日渐频繁的商贸,渐渐有酒肆,有舍店,有食店,也有妓馆。
老杨带着赵启谟来到一处舍店,赵启谟赁下一间房,还吩咐店家烧火盆,煮热水。老杨看他思绪还很清晰,想着大概无碍,便也就差遣小杨去唤郎中,自己则出去看船。
清晨,雾气并未消散,整个天空也为乌云笼罩。天气阴冷,海风低沉呜咽,老杨直觉是要刮大风。赶紧去看看自家的船拴好没有。
赵启谟这边,李果已安然躺在床上。他一身脏污的衣物,被赵启谟小心翼翼脱下,堆放在一旁。在为李果脱衣时,赵启谟也顺便检查衣服遮掩之下的伤,体无完肤,简直触目惊心。从背部,到腰间、腹部、大腿、手臂等,无一处不呈现出淤青,这些伤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