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似用木状的工具击打,下手很重。赵启谟轻轻碰触李果乌青的肩膀,把他披散在肩上的发,收拢到耳边。赵启谟未曾见过将一个人打成般惨状,他想李果挨打时该是有多痛苦,有多恐惧。李果虽然卑贱,可他也会痛,也会哭,是何等冷血,要这般凌虐他。
哪怕此时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李果,他仍是将手脚缩起,想将自己卷成一团,这是人受外部打击时,无助寻求保护的姿势。这样的模样,令人心疼。
他独自一人被丢到货舱底下,在那漆黑、肮脏的环境中,想来也曾绝望地哭泣过。
赵启谟拧起湿巾,擦拭李果的脸庞。稍微碰触到李果额头那道伤口,李果便疼得皱眉,说着含糊不清的呓语。赵启谟停下擦拭的动作,他安抚李果,用手轻拍他的肩。
脸庞、脖颈、还有因沾染血液粘成团的发丝,甚至是脏污的十指,赵启谟逐一擦拭。赵启谟从未伺候过人,但他动作细致,十分有耐心。
李果偶尔因为疼痛,会稍微做反抗,大多时候,他都很安静。
水盆里的清水,逐渐发红、浑浊,房中的血腥气也越发浓烈。赵启谟端起水盆,将污水倒往屋外,换上清水,再端回房中。
躺在床上的李果盖着被子,原先脏兮兮的脸已擦洗干净。他的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