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一般说:“他们都说这不好算潜邸,不过……”
他的话说了半句,而后慢慢地往前走。
他身边的总管太监低声提醒道:“万岁爷,慈宁宫那里在等着您呐。”
“嗯。”昝宁微微地颔首。
步子却一步懒似一步。
甬道两旁是朱红的宫墙,因着宫里接连的喜事,是才涂得簇新的鲜亮颜色。
皇帝却只低了头看路上的青砖石,最后轻吟着:“松柏天生独,青青贯四时。”
隔了一会儿又吟:“老去惟心在,相依到岁寒。”
总管太监不敢说话,只等看见皇帝扶着墙,好像呼吸浊重,迁延不走了,他才不得不小声说:“万岁爷,太后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一座宫,不宜空关着,里头有些人气烟火气,其实说来也是怀念的法子。”
话里意思颇深。
皇帝昝宁重新挺起身,深吸了一口热浊的空气,说:“走罢。”
过了一会儿又讲笑话一般说:“刚刚还以为那小宫女是要短见,后来,看到松枝插在那里,朕心里好像也宁静了。”
总管太监不知皇帝刚刚看到了什么,不敢乱接话,走了好一段,才悄摸摸地呼了一口气。
李夕月回到宁寿宫禧太